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農曆年間的台北,沒有平常的喧囔;公車上人不多,快到羅斯福路上來一位乘客,壯碩的身材,落腮鬍的臉龐,有著一股成年男性特有的滄桑;我忍不住想起陳泰奇,都已經過了25年以上,偶爾想起他,還會有著難以言喻的無奈感...

 

以前年輕不懂,但經過那麼多事情以後,我逐漸體會當時他的善意;就比如我一再拒絕他人的用意一般,如果無法常相伴,那又何必多一份牽扯與不捨?

他的眼神,在高雄國光客運的車上,那背影彷彿道盡了他的苦?18歲的我哪會真的懂;但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,只怕自己不夠有內涵,寫了那麼多歌詞,又哪曾真正刻骨銘心愛過??  

 

與知惠那六年的感情才是真的愛過,決定不結婚的那天,那手上的菸疤仍然殘留著;弟妹常笑我,家裡最晚學抽菸的人是我,25歲以後才開始學抽菸,沒想到大家都戒菸了,只有我反而成了菸不離手的老菸槍?其實哪有那麼誇張,一天一包應該不算多吧?

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同志?如果藉由男人身體發洩性慾就算同志,那就是同志嗎?不論與誰交往.相處,我總有著等待分手那一刻來臨的預期感;是我有感情障礙嗎?

或許生父.繼父.給我的錯覺,總認為男人是無法信任的,我是把林鴻當避風港後來一走了之,但小莊我真的試圖愛過,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全心去愛,我的決定或許傷了他?但他還年輕,有的是機會吧...

 

也該是跟對面拉開距離的時候了;已經有叁個人為我跌進這無底的深淵,再多一個又何苦來哉?我真的會心動;再這樣繼續下去,總有一天我的理智會克服不了他身體的誘惑,更何況他又幾乎已經半攤牌狀態了?每次在樓上看見小詹吃完飯與我聊天,下來與我說話總是語氣酸溜溜地:你小詹走了喔.....

 

星加坡那個人的事情,小詹.珠珠.都知道,也都看過他傳給我的許多簡訊,但我一直沒讓他知道,因為他若知道有男人與我這樣遠距離地談情說愛,他應該就直接攤牌了吧?人越單純情感就越強烈,若沒愛得死去活來哪有可能?

 

已經過了衣蝶百貨了;還胡思亂想,年紀越大想的越多考慮的越多;想起陳淑華唱的滾滾紅塵...

來易來,去難去,數十載的人世遊...分易分,聚難聚,愛與恨的千古愁..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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