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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仍是天氣灼熱的下午,我到停車處把機車騎出來,準備要騎回家,忽然很想吃優仕紳的起司條.頻果派.培根麵包.鳳梨酥.日式大福,我把機車停在店旁的巷子口,看到想吃的就拿,整整三袋的食物,結帳將近800元,把東西放在座位下的空間,騎車往三重方向走。

 

下了忠孝橋,我沒右轉到中正南路,直行到橋下賣魯肉飯及古早味肉羹的店家,包了兩份肉羹及魯肉飯,延著忠孝橋下騎到全聯福利社,上了二樓,買了綠茶包.藍山咖啡.翹鬍子洋于片.麗滋花生夾心餅乾.光泉茶凍.結帳也還不道1000元,提了兩大袋,才甘心地騎車回家!

 

我把買來的東西.食物,一樣樣地拿到二樓,把該冰的飲品.甜食依次放入冰箱,到樓下拿碗來裝肉羹及魯肉飯,把食物準備好,打開一罐伯朗藍山咖啡,打開音響,放上中島美雪的黑膠唱片,36.5度C那張專輯,隨著音樂聲天色已變暗了,我把陽台外的日式燈籠打開;透過玻璃看著昏黃的燈光,我!終於哭了!

 

隨著中島美雪的歌聲,我一首一首跟著唱;不成聲調的哭腔,我一直跟著唱,A面唱完換B面,重複了一遍又一遍,我沒有哭,我是在唱歌,我只是在唱悲傷的歌,因為悲傷的歌,所以我要唱好一定要悲傷?

 

手機響起,我沒空接;因為我在唱歌,那天晚上,我很清楚地告訴自己,你已經瞎了,我沒有想做什麼?我就這樣聽著音樂,看著小龜;跟小龜講爸爸瞎了;打開窗戶,把種在陽台的盆栽稍微整理,把養在陽台的三斑魚,上面的浮萍撈起一些,丟到垃圾桶,餵魚.澆花.逗小龜.我還是我,沒有失去什麼?

 

隔天晚上我打電話給小詹,跟他說清楚我左眼的狀況,我並沒有把罹患愛滋的事情讓他知道,我只是跟他講,既然左眼已經瞎掉,我沒辦法再作之前那麼複雜的工作?但我不想讓自己在剩餘的生命裡自暴自棄地活著,我想重新開店,但要改做別的口味,我要證明自己的存在。

 

小詹聽完我的話,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我;他並沒有很虔誠的宗教信仰,但竟然對我說:上帝幫你關了一扇門,但也另外幫你開了一扇窗。我也沒有回應他什麼?只是問他,若我要重新開店,生財器具與食材改變,嘗試口味,都需有人幫忙,如果可能的話,我想把店裡的佈置,改成我想要的氛圍!

 

小詹答應要幫我的忙,只是要跟他先約好時間,因為他的工作屬責任制,周休二日是形式上的,工作沒完成,常需要把未完成的部份,在家裡思考如何完成工作,但只要約好時間,他可以調整配合,既然他應允承諾,我先謝謝他,對他說開始規劃著手時,需要幫忙我就不客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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