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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旅遊值得一提的另一件事;在新開通的北迴鐵路上,歐巴桑要我唱日本歌曲給他們聽,有兩個到台灣旅行的日本人,聽到我在唱歌,好奇地用日語問我是日本人嗎?(我完全不像)我用一口爛日語回答:只是會唱歌,會話完全不行!

 

兩個日本人用很吃驚的表情看著我,問我怎麼記得歌詞?我覺得很奇怪的事:日文歌詞很難背嗎?為什麼聽我唱日文歌曲的人,都訝異我不懂日文,如何記住歌詞?兩個人前後說了約20個歌手,我唱了不只30首以上,最後他們還留地址給我,要我有空記得寫信跟他們保持聯絡!

 

這林林總總快樂的事,都是我在金塔實業工作期間,留在心中美好的回憶,吳澤斌有時會在我上班時,從左營打電話來找我,三令五申的提醒不要兵變!說穿了也不過是男性潛在的危機感,當時間緩化了他的熱情,漸漸地如我所想般地,他不再那麼慇懃的寫信.打電話,我想他也許回到他女朋友的身邊了?

 

很不願意寫出為何離職的原因,如此明爭暗鬥的情況與日俱增?我覺得好累,成績越好,小動作越多,耳語越傳越難聽?人為了生存,真的必須如此嗎?我想他的生活壓力大,有老婆.孩子要養,我是一個浪人,走到哪裡都能安身,算了吧!我走,留一條路給別人,只是不捨與歐巴桑們共有的情誼;

 

遞出辭職單的時候,整個公司大地震?那時我們組裝線的產能,從我到職時的一星期一個20呎貨櫃,變成一星期可以一個40呎貨櫃加20呎貨櫃一個半以上?大家已習慣了這樣的產值;聽到我要離職,公司上下莫不跳腳?一個個輪流排隊來問我?(當然有人在一旁竊笑)

 

歐巴桑們從我遞辭呈開始,每天工作時,莫不哭喪著臉,一直勸說無用的情形下,每每講到難過傷心便哭了出來!我只能心存感激有苦無法說;最後一天上班,他們在無計可施的情況,跑去辦公室把老闆盧先生應請了過來!

 

其實盧先生約略知道一點事情;公司的成長不是一個人的功勞,我曾對經理暗示我離職的理由,也請他替我跟盧先生道謝,感謝他在我任職期間,對我的信任與厚愛,所以當盧先生被歐巴桑請來時,心裡其實是希望;我能看在歐巴桑對我的情誼的份上不走?

 

當一群人邊說邊哭要求:要盧先生想辦法讓我不要離開時,盧先生搭著我的肩膀,問我事情都沒轉圜的餘地嗎?我回頭看著他臉上的淚痕?心裡是難過到極點?我何其忍心讓一個疼惜我的長輩為我落淚?可是我若不走,最後一定是別人離職;兩相取捨,反正我犧牲慣了?走吧!天地之間,必有我容身的地方!!!

 

離開金塔實業幾個月後,我一度不想在塑膠界找新的工作,那幾個月我都在休息養傷?養心中所受的傷,養不得不離開的傷,養讓自己走過來的傷,最後終於落腳在新莊化成路上:北川股份有限公司(一家配合聯勤及AMT電腦主機外殼製造的塑膠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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